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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二十四章威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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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將軍府。

張玄帶著人在府外迎接了花傾落和溫子然,聽聞兩人是來回禮的,張玄略顯尷尬,卻又猜不出兩人用意為何。

什麽時候自己父親和仁善堂的人有了禮尚往來的交情了?

張玄唯一想到的就是仁善堂的人對自己父親的送禮抱有懷疑,要上門來試探一下。

而他猜不出兩人的用意,是因為換作是從前,別說是仁善堂其他人,單是說高傲的花傾落才不屑去註意張墨。

帶著一頭霧水,張玄把兩人帶到了書房,一邊還擔心著張墨會不高興。自己好心送禮卻被懷疑,能高興嗎?憑張墨的城府,定然是會往那邊想的。

卻不想,張墨似乎並不介意,聽說花傾落和溫子然來了,笑容和煦地接待了兩人,還和溫子然說起了朝局間接,氣氛融洽得不行。

聊了好一會,花傾落徐徐起身,微笑道:“我失陪一下。”見大家疑惑的目光,他略顯局促地說:“人有三急。”

眾人這才會心一笑,張玄道:“我帶你去。”

花傾落微笑道:“不必了,瞧你們在說著朝局的事情十分有見解,你就留在這繼續聊吧,你還愁我迷路麽?”

溫子然也道:“是啊,張玄,你跟我講講最近軍紀方面的事情,你知道我也很少抽得出時間來跟你討論。”

張玄抿嘴一笑,吩咐下人帶花傾落出去,回身坐下。

溫子然不著痕跡地看向張墨,見他神色不變,看不出端倪,心頭不由唏噓。張墨這老狐貍的情緒不是那麽容易看出來了。

很快,花傾落便風度翩翩地回來了,若無其事地坐在一邊聽著溫子然三人說著事情。

日落西斜,該是回去的時間了,婉拒了張墨邀請他們留下吃飯,花傾落和溫子然施施然走了。

途中,花傾落和溫子然並沒有坐轎子,而是徐步走在街上。

溫子然側頭低聲問花傾落:“回來得這麽快,你可發現什麽了嗎?”

花傾落淡聲道:“你且等著看,有我出手,放心。”

溫子然好奇道:“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麽。”

花傾落神秘一笑:“秘密。”

溫子然翻了翻眼,無語道:“看不出來,你也有玩心。”

花傾落笑而不語。

******

將軍府書房。

張玄拿眼瞅了瞅笑容已失的張墨,道:“爹,你生氣了?”

張墨道:“為何如此說?”

張玄欲言又止。

張墨道:“你不要想多了,我讓你送藥材過去早就想到會遭懷疑,日久見人心。”

張玄道:“爹,你是不是想和仁善堂打好關系?”

張墨點了點頭,撇一眼兒子,繼續說:“西宋現在的國情穩定,皇上最重視的就是慈善,我這麽做,也是想要討好皇上。”

話說的直白,卻讓張玄的疑雲消退。要是他爹說他從善了,張玄自是不信的。這麽多年以來,張玄哪能不知道自己父親的性子?江山易改本性難移。

而張墨此番直白的話,再附合不過他的性子了,張玄是信的。

張玄稍稍皺眉,道:“爹,皇上最討厭對慈善有其他心思的人,你這麽做,會適得其反。”

張墨臉色一板:“就說你不會拐彎,我又沒利用或者要求仁善堂為我做什麽事情,我只不過是送禮罷了,為什麽會適得其反?你是我兒子,我才會直說,難道我會跟外人講這個。”

張玄抿抿嘴,想想也算了。反正飄飄是不會被人利用的,而且爹送禮過去,得益的還是仁善堂。如今他和父親的關系緩和起來,只要不礙事,他也沒必要把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和諧破壞。

張墨看著兒子,輕嘆一聲,道:“玄兒啊,你這般實心眼,如何能夠讓張家的門楣再升輝煌啊。”

張玄沒接話,心中卻道:張家現在的門楣還不夠輝煌嗎?

張墨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,揮揮手,道:“行了,下去吧,呆會就得吃飯了。”

張玄退了出去,張墨一個人看著窗外,嘴角掛著一絲冷笑。

房門又被敲響,張墨以為是張玄又折回來,卻聽到樂蓉的聲音:“爹,我可以進來嗎?”

張墨皺了皺眉,還是淡聲道:“進來吧。”

樂蓉緩步而今,在張墨跟前站定,施禮。

張墨道:“樂蓉,找為父何事?”聲音淡淡的帶著疏離。

自從那次他決定棄樂蓉保張家的事情之後,樂蓉就對他不鹹不淡,恭敬不減,但也是沒了當初的親近了。既然如此,張墨也懶得對樂蓉一副假慈假悲,卻也不撕破臉。

樂蓉平靜地看向張墨,道:“爹,您昨天送去仁善堂的夜明珠,是不是有點不對勁?”

張墨的眼睛一沈,道:“樂蓉,如今你在張家過得可好?”

樂蓉微微一楞。

張墨又道:“張家待你也不薄,你要記住,你是張家的人。有的事情,不是你管的就不要做聲。”

樂蓉垂目,半晌道:“可是爹,那夜明珠上有毒......”

張墨冷聲道:“閉嘴!”

樂蓉被他喝得一懵,擡頭看向他。

張墨冷冷地說:“我的話你是沒聽進去嗎?不該你管的你就不要管。”

樂蓉咬咬牙,還是堅持說:“爹,現在花傾落回來了,他的醫術高明,一定能發現那些夜明珠有問題的。”

張墨冷道:“哼,你是從前知道這些夜明珠的來歷才會知道,任花傾落再醫術高明也不會看出來!”

樂蓉微微睜眼,道:“爹,你為何要這麽做?”

張墨的神色更冷,已顯不耐煩:“你這是在質問我嗎?”

樂蓉垂目:“兒媳不敢。”

張墨道:“你當真以為花傾落他們會用我的那些藥材?哼,你是太蠢。”

樂蓉不禁問:“那爹還送過去是為何?”

張墨冷冷一笑,只道:“我再說一遍,不該你管的,你就不要管,否則......張家便容不下你。”

樂蓉略顯恐慌地擡目看向張墨,對上張墨那冰冷的目光,樂蓉只覺得背脊一涼。

張墨道:“此事你要是告訴了玄兒,你知道後果。出去。”

樂蓉暗暗咬牙,思緒覆雜。再對著張墨施了一禮,出了書房。

張墨的眼睛瞇了瞇,並不擔心樂蓉會將此事洩露出去。他可清楚得很,樂蓉的死穴是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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